,她又仔仔细细地将他面额之上的细碎汗珠一一拭去。
等擦拭完后,他如白冠的玉面便露了出来,英姿焕发,丰神俊朗。
许是见她愣怔,他便微低了眼帘,一手扣住了她的腰,再次低头凑了下来。
“夫人辛苦。”
他被汗浸过的,软得出奇的唇碰上了她的唇瓣,一触即离。
宛若蜻蜓点水。
她的心便就似那被蜻蜓吻过的湖水那般被搅乱了。
只是,下一瞬,他便就抽身而去,一手握住那把寒剑走了出去。
她便只好收敛落寞的神情,同他一起走出了后院。
走出了许久,他似才回想起来,“方才找我,是有何事?”
她总不好说是见床榻之上没他人了,便就出来寻他到后院来了。
她就随意找了一个借口:“想寻你习得一些招式,日后好做防身之用。”
他自然应下,之后便回了正院,洗漱收拾了一番,大步踏去了书房。
后来的一阵日子,他早出晚归,晚上回来也光顾着同她睡觉了,自然来不及教她防身之术。
那日本是随口一言,她却惦记上了。他日日不提及此事,她便以为他忘了。
正巧,那日她在回廊同徐风碰见了,她便同徐风说起了此事,让他教她。
在徐风欲言又止的复杂神色之中,她回身一瞥,竟然见了萧恕。
他的脸色难言,一双漆眸更是淬了冰似的。
听见渐行渐远的脚步声,她轻瞥过去,徐风竟是逃窜似的跑开了。
这时,他的冷冽气息也传到了耳郭之处。
“你以为,他敢教你?”
带着显而易见的怒气。
出身于皇家,他一向是极有风度的。在行敦//伦之礼时,若她出声不愿,他必然不会继续。
这般动怒,倒是少见。当下,她疑惑地看了他一眼。
不过后来,她的疑惑便也就解除了。
因为自那以后……萧恕夜夜都会空出一段闲暇之时,教她各类招式。
有几招快如闪电,趁人于不备之时便已出手,熟练之后,可使旁人仿若未觉。
原这样的招式,都是贴身习得,靠在他宽厚的胸膛,她每每都要出不少的汗……
后招式习得七八分了之后,她便以累散了架为由,拒了他的“言传身教”,他便也就应了,只是少不了要说上一句。
“我这般纵你,实则是害了你。”
那语气之中的苦口婆心竟像极了她的父母双亲和长兄。
顷刻之间,她眼眶之中便揉出了些许泪意。
“三哥哥,若有朝一日,我们分开了,我也会记得你的好的。”
从前,她同他说过,若是他这辈子都不能对她上心了。等他日后达成所愿,他们便一拍两散。
是以,她从不敢妄想,她能与他白头。
哪知,下瞬,他便过来了,紧紧地拥住了她。
“不会分开,本王从没有允过。莫要再胡思乱想了。”
他柔声地道。
那刻,她的千骨百骸之中都迂回着暖意。
那时,她的眼里、心里都是他。一点点柔意便就能将整颗胸腔塞满。
她以为他的心里是有她的。
纵然不多,她也认了。
只是她从未曾深想,他冷淡漆黑的眸子底下涌动的哪里是爱意,只是占有和亏欠……
……
马车缓缓行驶,凉风习习,沈清词逐渐清醒了几分。
只是甫一睁眼,入目的却是穗禾佝在一侧沉沉睡去的身影。她急着唤了几句,穗禾仍未有苏醒的迹象。
一股浓重的刺鼻香味随着鼻腔灌入体内,沈清词猛呛了起来。
不好,这是迷药!
下息,阵阵幽香再次袭来,她只觉两眼一黑,便晕了过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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