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雪又开始下了。
地上已经积了一层厚厚的雪花。
郁南栀拿扫把扫出一条道来,池燃站在不远处,拿雪花团了一个团子。
“郁南栀。”
“嗯?”
刚一抬头,一个雪球就冲着她袭过来,不偏不倚,正好打在她的肩膀上。
雪花顺着她的外套簌簌地往下掉。
池燃眼里泛着星光,正抬眉看着她。
“嗷,池燃。”
郁南栀雪也不扫了,抓起地上的雪使劲攥了攥,伸长了手臂就往他那边丢过去。
池燃早就有了防备,身子一偏,雪球顺着他的胳膊擦过去,还不忘嘲笑她:“就你这技术也想打到我,我可是躲避球拿了冠军的人。”
郁南栀鼓起脸,她可以承认自己打得不好,但他不能嘲笑她技术烂。
池燃眼睁睁地看着小同桌恼羞成怒,抓起地上的雪对着他一通乱砸。
两只小手舞的跟风火轮似的,多少夹杂了点个人恩怨。
他虽然躲避的快,但也架不住她这么毫无章法的砸法。
身上沾了不少雪渍,池燃看她叉着腰得意扬扬的样子,忍不住勾起一抹笑。
纷纷扬扬的雪花里,她就这么站在那里,唇红齿白,比星光更耀眼。
这一幕冲击性太大,深刻到许多年之后,池燃回想起来仍觉得,那时候的郁南栀,干净纯粹,天地万物之间,她的笑比雪花更灿烂。
第二天上学,地上的雪已经积了厚厚的一层。
有不少学生拿着扫把在外面做值日,进了教室之后,老周也来通知,让全班同学拿着卫生工具去划分好的卫生区域扫雪。
外面雪已经停了,气温仍然在零下**度,出门之前,池燃不知道从哪里拿来了一顶暖融融的帽子,伸手扣在她头上。
郁南栀伸手摸了摸,外面是一层毛茸茸的皮毛,触手生温。
捏了捏软软的皮毛:“好舒服啊。”
滑滑的,让人爱不释手。
这个帽子很有特色,从远处看像只小貂窝在她头上,但又不会太过扎眼。
池燃扭过她的下巴,仔细端详了一下:“嗯,人比帽子更可爱。”
郁南栀猛地红了脸。
他们的卫生区域是操场旁边的过道,郁南栀和池燃去的比较晚,曲纤纤正拿着扫把举过头顶,一路追着祁柏星,祁柏星在前面跑着,还不时回过头来朝她扮个鬼脸。
雪地难行,曲纤纤看到他们,刹不住车,径直撞进了郁南栀的怀里。
冲击力挺大,郁南栀扶着她,有点站不住脚跟,背后扶上来一只温热的大手,等她们站稳了才撤下去。
郁南栀转过头,就看到池燃漫不经心地从旁边路过。
“栀栀。”
曲纤纤眼睛闪闪亮亮地盯着郁南栀的帽子:“你这帽子……”
郁南栀伸手扶了扶,把刚刚被她撞歪的帽子扶正,这才开口:“怎么了?”
曲纤纤刚想说,她前几天在杂志上看到一个巴宝莉同款,要一万多。
转念又一想,栀栀这个节俭到连肉都不肯多吃一口的人,让她买一个一万多的帽子,那简直就是在要她的命。
于是改口道:“你这个帽子,很漂亮。”
郁南栀傻里傻气的笑了笑,其实她也很喜欢这个帽子。
放在头上轻飘飘的,十分合她的心意。
没想到池燃的眼光这么好,选的东西她都那么喜欢。
帽子也是,钢笔也是。
有的人死了,但没有完全死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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