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起辅佐钱镠那些兄弟:杜棱、阮结、沈崧、皮光业、林鼎、罗隐,他们六个连同自己与顾全武,刚好是四文四武。
四文指的是沈崧、皮光业、林鼎和罗隐四人,钱镠手中的诸多政务便多假借此四人之手。
而四武,则是杜棱、阮结、顾全武和自己。
然而,现在,这其中的四武马上就要死绝了。
第一个死的,是阮结。他带兵占了润州之后,便驻守在那里。不过,光启四年的时候,他在润州处置降兵不当,被乱军丢到江中,冻了个半死,随后,就病死了……堂堂武夫,不能死于战场,却这般病死了,当真是死的那个冤啊;
杜陵也是也死了,前两年,死于苏州,那是被张武定用树炮轰成了筛子,死相凄惨无比;而他的死,是树炮迄今为止,轰死的最高级别的将官,让树炮在两浙好好地扬名立万了一番!
而去年,顾全武也没了,没得不明不白。
而且,不单是他没了,跟他一起去打翁山的镇海军,大半被俘后,被扬波军拆散、融合,成为了扬波军的新的战力……
等自己再战死在这里,当年的四文四武,就只剩下了几个书生。
想到这一节,他不由得又是一阵感怀,再朝那老军看去,眼神,也不那么凌厉了:“不管你是受了何人之托来说降于某?某都不想听!某也不为难你,你从哪里来,回哪里去吧!”
那老军听到这话,默默地一躬身:“马帅,你不认识奴婢了吗?”
说罢,他抬起头来,朝马绰看去,好让马绰能看清楚些。
听到这话,马绰心中突然一颤,定睛看去,发现,这老军果然眼熟,略一寻思,想起来,他惊讶道:“你是顾长顺?”随即,他又想到另一个可能,他面露喜色地叫道,“顾老弟当真没死?”
可随后,他突然面色又是一寒:“顾全武既然已经降了王延兴,却还有什么脸面来见某!你速速退下,否则,某可要命人乱棍将你打下去了!”
顾长顺连忙躬身道:“马帅错怪顾帅了!顾帅并未降,只是人被那王延兴拘在泉州,不得自由啊!”
不是来劝降的?马绰不满地继续问道:“那他让你来是为何事?”
顾长顺连忙从怀中掏出一封书信,双手奉上:“顾帅说,他虽然不曾降,可镇海军上下,却是因他而失,他无颜见马帅,只好让奴婢拿了一封书信过来,给马帅……”
左右接过书信,再呈给马绰。
马绰却不愿接:这个时候,写书信过来,不是劝降,也是劝降啊!
可犹豫了一下之后,终于还是接过书信,展开里面的纸张,看到里面的内容。
然而,里面的内容,却并不是象马绰所想的那般,是一封劝降书,全信上下,未提一个降字。
可全信上下,所说的内容,归根到底,却又明明白白的,正正地是一个降字!
而事实上,顾全武在信中所述的内容,马绰又何尝不知?只不过,是不愿意去面对罢了!
他两手无力地垂下,心中一片空白,竟然也没有了主意。
而旁人,看到马绰前一刻还死志确然,这一刻,竟然又没有了斗志,纷纷猜测,这书信上,到底写的是什么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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