凌以醒来的时候,只觉四肢百骸都在疼。
申城午后的骄阳余威未减,顺着窗帘缝隙烤热了半个被面。他面色阴沉地撑着身体坐起来,清晰地感觉到钝痛。
凌以的手指无意识地捏紧了被单——
unprotected。
forallnight。
凌以把手指的关节捏得咯咯作响,他咬牙撑着墙壁迈进浴室仔细清洗。
对着镜子缓了好几口气,忽略了镜中倒映出来的一片狼藉,凌以好不容易收拾好了自己:他勉强挺直了腰板、黑着脸下楼,却没有在会所那一整面介绍男公关的宣传墙上——看见昨晚的人。
竟然,还不是店里的人……?
凌以面色更白,他眼尾发红,强忍着心里的羞愤和恶心走到前台。
他面无表情地要求结账,并云淡风轻地开口问:“昨夜和我一起的那位先生呢?”
他被迫哭了半夜,嗓音沙哑。
前台小妹红着脸抬头飞快地扫了他一眼:“您说张总吗?他、他早上已经回去了。”
“账他也已经替您结过了。”
“不,”凌以逼着自己好脾气地笑了笑,“我是说我房里的那个人。”
前台小妹一愣,眼中明显有一丝讶异闪过,而后她夸张地“咦”了一声:“您、您不是一个人睡的吗?”
凌以挑眉,嗤笑一声,他从裤兜里取出钱包,拍出几张票子:“给你小费。”
前台小妹也没有料到这年头,客人身上竟然还会有这么多现金。她惶恐地摆摆手后退一步,下意识回头看了一眼店里的监控:“不不不先生,我们这里不兴这个的。”
“那——加个微信?”凌以话锋一转,“你偷偷告诉我,我不告诉你们老板。”
小妹却双手合十、连连告饶:“先生我求你了,我只是个打工的,真的什么都不知道。”
凌以撇了撇嘴,收回了自己的现金,慢慢地踱步、走出了会所大门。申城酷暑未消,即便已是夏末秋近,扑面而来的热风还是让他不由眯起了眼睛。
给损友张成拨打的电话一直没有打通,想想也是、今天是张成结婚的黄道吉日。当舔狗十多年、终于得到女神的首肯。此刻幸福的新郎官,哪会理他这点破事。
看着街巷上穿梭不息的车辆、来往行人,凌以难得生出了一瞬间的茫然。
而后他脸上露出了一个讽刺的笑容,认命地用手机下载了一个app。
然后根据app的指引,找到了附近三公里外f大旁的一个检测点。
新能源网约车来得特别快,车内过低的空调让凌以打了个冷战,却也让他从茫然悔恨和浑身不适中清醒——
拒绝了司机想要调高温度的提议,凌以缓缓地靠在窗边、目光放空地看着道旁翠绿的梧桐树。
他是二十八,不是十八岁。
被陌生人睡了就哭爹喊娘、怒不可遏这种事,也就十年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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