2)第40章 第三十九章_不知已是画中人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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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溅在脸上。开一朵花。热的。

  顾井仪再来学校时,就和颂祺不再是同桌了。错愣地看着座上的男生:“这是什么意思?”

  男生耸耸肩,“我也不知道。老班让换的。”虾蜷了背,继续埋进砖头书读。

  马上要期末考,这时换座位?除非是颂祺自己要求的。想到这里顾井仪更气了,当然她气自己,不然也不会不来。不是他惯的是什么?他叉开凳子坐下,坐不到三分钟,又抗着脸跑到篮球场,痛快淋漓打球,出一身汗。回家便把衣服丢进洗衣机,拧上开关,洗衣机也愤愤不已的样子。马上想到那次她说被召回家洗衣服,不知道为什么,他忽然特别难过。想跟她诉说其实有时候他也会委屈。

  那时颂祺在医院,病床旁的窗台上摆了几盆花,从手术室出来的那晚,花的枝梗还是挺挺的,住几天,就迅速恹下去。成为一只枯蜷的手。忒不详。在医院无所谓时间。每天她等着它死。

  有时也看夕阳,透过医院的楼层、窗子,夕阳里城市瘫软了,皮脱肉化,像熬炼了一大锅金黄色的油脂。她站在上面往下望,而不是沉降在锅底,一点烫不到。小手凉凉揾在窗玻璃上,玻璃也不会对她的手有反应。她忽然想到:啊,一切与我无关的,就都是美丽的。

  黄琴梦经过医院才看她几次,第一次说蚀掉钱。第二次说向韩燕燕申请调离了座位,从此她只能跟女生一桌。第三次,或是第四次,她没有在听。黄琴梦不耐烦怎么留院观察这么久,花多少钱,医生说拆线大概要两周,好险动脉没有割断,肌腱损伤会更久。

  顾井仪没有问过她。何嘉在短信里问过一次,也没说顾井仪问过。颂祺本想说水痘,又改口说流感,不由想笑,谁会注意到她脸上真的有痘印?转身掐掉盆里的花,她想自己是有点恨的,不是五月,不可能是延命菊,竟把花瓣用来占卜。占到最后一瓣,就占不下去了。说谎的人竟迷信谎话。无论如何她还是像她母亲,她像她母亲。

  大概因为这原因,再回学校,她就有些丢魂失魄的。回学校前几天,顾井仪暗自计算着,想颂祺不至于躲他这么多天?终于去问何嘉,说是流感。才知道在他之前颂祺已经一星期没来学校上课了。

  顾井仪气冲冲问:“你怎么不告诉我?”

  何嘉似理非理地说:“你又没问我。自己不会去问啊。”

  “不是,你什么意思?我招你惹你了?”

  “没有你有意思。”何嘉说,“这么不清不楚,干脆别问,还断的干净。”

  “谁跟你说我俩断了?”顾井仪扭过脸,“颂祺跟你说的?”

  “没。她没说。”

  “她没有再说别的?”

  何嘉一口剪断他的话:“没有。”

  顾井仪去敲颂祺家的门,敲半天没人应。起初是自信地敲,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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